悠然

一段枯木 第八章

冷酷高傲实则心软呆萌世子x心如死灰爱哭实则身份不明脾气火爆女刺客

设定的世界观是一个架空古代世界,因为本人很反感古代的等级观念,所以会刻意的避开这类话题,或者进行一些私设。世界观是不同的姓氏会有不同的特异能力,这个在文中会细说。会在同一世界观下创作多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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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姓氏,各有其能,虽有强弱之分,但有姓之人比起无姓(亦称白)之人自是身份尊贵不少,可惜无姓之人尚为多数。姓氏通过血脉遗传,多半来说孩子会遗传血脉更强的一方,也有可能会出现变异,或是遗传弱方,或是变异出新的姓氏,或是成为无姓。有学者认为,其实不存在无姓一说,所谓无姓只是能力未曾被发现,或是能力太过无用、弱小而已。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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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剑清自见到天灵锐的那一刻便猜到思音怕是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只是不知现下是被关在了天牢还是他私人的别院。于此同时他派去查古木遗族的事来了消息。他自小熟读典章,很清楚可以弹奏枯木的除了悦音族人,便肯定就是古木族人,很巧合的是古木一族最后的族长正好娶了一位悦音族人,更巧的是那位夫人在诞下一女后难产而死。虽然几经查证那名少女已经伏诛,可南剑清很清楚那种东西很容易造假。他再次派人顺着他的思路去查,其实他并非想要弄清楚少女的身份,他所下的命令是不论有任何的消息都不用告诉他,直接全部毁掉,他只要再没有人查得出来她是谁。消息上没有任何疑点,天衣无缝得像是假的,他很清楚已经有人动过手脚了,不过只要她安全这些都不重要。现下他有更着急的消息,先帝中毒而亡,凶手是悦音一族的琴师思音。

·······

  天灵锐端坐于皇后宫中,皇后已经死了,官方的说法是“伤心自缢”至于真相········桌上沏了两杯茶,一杯在天灵锐手中,另一杯他是为南剑清准备的。

“你算到我会来,”南剑清看着桌上的茶。

“我不确定,不确定你有多在乎她,但是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儿,我大概知道爱情是一种会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这让我更加坚定了今天的做法。”天灵锐脸上难得的露出柔和的神情。

“你威胁不了我,我只要再找几个人去验尸,就可以证明她是冤枉的。”南剑清摇摇头,看上去依然平静,胸有成竹,实际上确是心慌意乱到了极点,他根本不知道先帝的尸体禁不禁得住查验。

“对,你可以,但先皇要她陪葬,很多人都听到了的,我父皇贵为天子,要她一个琴师陪葬不过分吧!”

“那是个玩笑,”南剑清再次摇头“先皇默认了那是个玩笑。”

“呵,你怎么这么天真?”天灵锐拍案而起“我让她怎样去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就可以下令要她死,我只是走个过场,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南剑三万骑士整装待发,顷刻间就会将她救出。”

“对,救出她的尸体。”

  南剑清沉默了,他知道天灵锐说的是对的,天灵锐已经抢占了先机,想要思音死就是眨眨眼的事。

“说吧,你想怎样?”天灵锐妥协了。

“我要皇位。”天灵锐吐了一口气,坐下再喝了一口茶。

“好。”南剑清点了点头,随意得就像答应送棵白菜“我会助你登基。”

“请。”天灵锐伸手示意了一下手边的茶杯,南剑清举起茶一饮而尽,然后擦着天灵锐的耳朵丢出了茶杯,头也不回的走了。

·········

  天牢之中思音被锁在最里面的牢房,双手双脚都带上了脚镣手镣,但她并没有慌乱,仔细的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怀疑自己下毒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被查出来了,还是他们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什么的,正好选中她了。不过看上去现在没有人顾得上她,就算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她还是有机会可以逃出去。贴着她的手镯缠了一圈装饰用的金丝线,但这圈丝线却不只有装饰的作用,其中的一小段早被她换成了铁丝线,思音取下丝线,打算先把枷锁打开。闭着眼回忆了一下整个皇城的构造,现下她被关在天牢的最后一间,所以反而很贴近天牢对面的小巷,她只需要找准机会用金属摩擦出火花点燃牢房就能趁机从上方的小窗口直接出去,出了小巷,就能联系上接应自己的人,这些人就再也别想找到她了。

  正在思音正在小心翼翼托起脚镣,把铁丝插入钥匙孔的时候,南剑清突然走了进来,像是幽灵一般:“你在做什么?”

  思音反应奇快,连忙把铁丝往衣袖里一塞,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脚痛。”说着眼泪在眼里疯狂打转。

南剑清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连忙蹲下身子,拿起脚镣,仔细查看,只见她的脚踝四处都被擦破了皮,已是信了八分,不由得很心疼,安慰道:“没事了,不会有事了。”说着半跪在地上取出钥匙小心翼翼的解开脚镣。脚镣一打开,思音下意识就要缩回自己的脚,南剑清却还捏着不让她缩回去,不用力却挣不开。他没有多解释,取出伤药先在手背上晕热了之后才细细顺着少女的伤口抚摸,像是对待这世界上最值钱的珍宝。思音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脸上不觉有些燥热,大骂丢脸,以前都是自己调戏别人,怎么现在却轮到别人调戏自己了?南剑清可没管她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四肢都仔细上过药以后,很自然的就抱起了她。思音一下失重下意识就抱上了南剑清的脖子。这回轮到南剑清红了脸,思音顿时觉得找回了面子,得意无比,甚至伸出手食指点了点他的下巴,调笑道:“小郎君怎么脸红啦?”

南剑清的脸色更是红了几分,眼神慌乱不知如何回答。思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放肆笑起来,一双芊芊细足不住上下摇晃。她这一扭动差点摔了下去,南剑清一慌用力一抓,微带羞恼地威胁道:“别动。”像是平时对别人说话那般带着淡淡威慑。思音从没见听他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顿时觉得很委屈,很生气,人倒是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了,却是嘟着小嘴,满脸都是愤怒,暗暗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给南剑清记上了一笔。

一路送到城门口已是不能再送了,南剑清很清楚一直有人监视着自己,天灵锐是不会让他出城的。无奈地放下少女,又仔细抚平了她衣角的褶皱,南剑清极尽温柔地问道:“ 能自己走吗?”

  思音一下子被人放下来,神思尚还恍惚,一直呆呆看着南剑清为她抚平身上的褶皱也没什么反应,直到发问她才回过神,当下明了已是不得不分别了,呆滞地点点头,轻声回答道:“能。”

“那就回家吧,”南剑清说着取下身上背着的琴,仔细替她背好“想送你糕饼,胭脂,可你好像都不太喜欢,想来想去还是送钱最实在,想要什么自己买吧。”南剑清声音略带哽咽,说着把一大袋金子放在了她的手上:“快走吧,现在就走,从此你就自由了。”

思音再次点点头,又踮起脚来拍了拍他的头,叮嘱道:“别上战场,那儿不适合你”语罢笑了笑,潇洒地转身离开挥了挥手,大呼道:“走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属于这里的,这里连一个临时停脚的地方都算不上,没有什么感情,也不该有什么不舍,但她遇见了一个少年,少年送她离开,她本也是要离开的,他的送别却让她的每一步都越来越艰难,眼泪也不知怎的就流下了,心里惘然。

突然一股热血就冲上她的脑子,她猛地转过身看着南剑清正与她背道而驰的背影喊道:“南剑清!你愿不愿意放下一切跟我走!我也放下一切!我们去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南剑清的身影一愣,但是没有回头,依然向着远方走去。

思音不明白为什么,她竟然有了一种被遗弃的感觉,羞愧、恼怒、不甘、无助一下子充斥了整个胸膛,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自嘲地笑笑,拉稳了琴袋她还是转身离去、

··········

离城门口不远处的一处酒楼上,无言好奇地问天灵锐:“殿下为什么不把那个少女一直握在手里,这样不是稳妥些吗?难道您不怕南剑清反悔?”

“你不了解他,他不会,”天灵锐抿了抿手中的酒“只要是他做出承诺的事哪怕他不愿意做他也会去做。这么多年他答应我哥不说,就绝不会说。我们抓着那女孩儿一直威胁他,他反而会反感。如今我既大度放她走了,又体现我对他的信任,久而久之我不信他还是不肯尽心辅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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